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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从乡镇调进县里教书,校长天天挑刺,有天丈夫来接我,校长吓坏
刘芳老师,你这个教案是怎么写的?这就是你乡镇第一名的水平?”
校长王建国严厉的声音,像一根刺,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里。
我叫刘芳,一个从乡镇中学考进县一中的普通老师。
我以为,我的好日子,终于要来了,可我没想到,校长对我的态度,却在我平静的生活里,投下了一颗石子,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。
01
我叫刘芳,是一名普通的中学语文老师。
我的出身很平凡,父母都是县城边上一个乡镇里的农民,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。
他们没读过多少书,却坚信知识能改变命运,砸锅卖铁也要供我上学。
我从小也争气,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,是村里第一个考上师范大学的大学生。
展开剩余93%大学毕业后,我没有留在繁华的城市,而是选择回到了家乡,在镇上的中学当了一名老师。
我想用自己学到的知识,帮助更多像我一样的农村孩子。
在乡镇中学一干就是五年。
这五年里,我勤勤恳懇,把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了学生身上。
我带的班级,语文成绩总是全校第一。
我的为人性格,随我妈,温和而有韧性,不爱与人争执,但认准的事情,就一定会坚持到底。
我和丈夫陈阳是大学同学,他学的是法律。
毕业后,他考上了省城的公务员,我们俩就开始了长达数年的异地生活。
他工作很忙,经常需要出差,我们只有在周末和节假日才能见上一面。
虽然聚少离多,但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。
陈阳是个很沉稳的男人,话不多,但总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我支持和安慰。
他从不干涉我的工作和决定,总是说:“我相信你的能力,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。”
今年,县里教育系统搞公开遴选,从乡镇学校选拔一批优秀教师到县里的重点中学任教。
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。
县一中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学校,无论是教学资源还是发展平台,都比乡镇中学强太多。
为了能抓住这个机会,我准备了很久。
白天上课,晚上就回家备考,几乎每天都只睡五六个小时。
陈阳心疼我,好几次在电话里劝我不要太拼。
我说:“我想离你近一点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,然后传来他温柔的声音:“好,我等你。”
最终,我以笔试面试综合第一的成绩,成功考入了县一中。
拿到调令的那天,我激动得一晚上没睡着。
我觉得,我的好日子,终于要来了。
我终于可以结束和丈夫两地分居的生活,也终于可以在一个更好的平台上,实现我的教育理想。
可我万万没有想到,这只是我另一场噩梦的开始。
02
来到县一中报到的第一天,我就见到了校长王建国。
他五十岁上下的年纪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戴着一副金边眼镜,看起来文质彬彬。
可他镜片后面那双精明的眼睛,却让我感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感。
他拿着我的档案,看了很久。
“刘芳老师是吧,乡镇中学来的第一名,很优秀嘛。”他扶了扶眼镜,语气平淡,听不出是夸奖还是别的意思。
我谦虚地笑了笑:“谢谢校长,以后还请您多多指教。”
“指教谈不上,互相学习吧。”他放下我的档案,靠在椅背上。
“我们县一中是重点中学,和乡镇学校不一样。这里的学生基础好,老师的压力也大。希望你能尽快适应。”
“是,我一定会努力的。”我认真地回答。
他点点头,没再说什么,挥挥手让我出去了。
初来乍到,我对一切都充满了热情。
学校给我安排的办公室,是和其他几个语文老师共用的。
同事们对我这个从乡镇来的“状元”都很好奇,也很客气。
我每天第一个到办公室,最后一个离开。
打扫卫生,整理文件,我都抢着干。
备课、写教案,我更是格外用心,每一个环节都反复推敲,力求做到最好。
我以为,只要我足够努力,足够谦虚,就能很快融入这个新的集体。
可我很快就发现,我想得太简单了。
问题就出在校长王建国身上。
他似乎对我格外“关照”。
我写的第一份教案交上去,不到半个小时就被打了回来。
他把我叫到办公室,指着我的教案,眉头紧锁。
“刘老师,你这个教案是怎么写的?重点不突出,环节设计也不合理。这就是你乡镇第一名的水平?”
他的语气严厉,没有丝毫客气。
我当时就懵了,这份教案我熬了两个通宵才写出来的,自我感觉已经很完美了。
“校长,您能具体指点一下哪里有问题吗?”我虚心地请教。
他却把教案往桌子上一扔:“自己回去想!这点问题都看不出来,怎么当老师?”
我心里委屈,但也不敢反驳,只好拿着教案默默地回了办公室。
同事们看到我红着眼眶,都过来安慰我。
一位年纪稍长的张老师悄悄对我说:“小刘,你别往心里去。王校长就是这样,对谁都要求严格,尤其是新来的老师。”
我点了点头,心里想着,或许是校长对我期望高,才会这么严格吧。
于是,我定了定神,又把教案从头到尾修改了一遍,每一个字都仔细斟酌。
第二天,我把修改后的教案再次交了上去。
可结果,还是一样。
“还是不行!华而不实,没有抓住重点!”王建国的脸色比昨天更难看了。
就这样,一份教案,我前前后后修改了五遍,才勉强通过。
从那以后,我无论做什么,王建国都能挑出毛病。
我上公开课,他说我教学方法陈旧,没有创新。
我批改作业,他说我评语写得太简单,没有针对性。
就连我在办公室里接个电话,他路过听到了,都要把我叫过去批评一顿,说我上班时间处理私事。
我感觉自己就像是活在他的监视之下,一举一动,都在他的挑剔范围之内。
03
日子一天天过去,王建国对我的挑剔变本加厉。
他不再是私下里批评我,而是开始在各种公开场合给我难堪。
有一次,学校开全体教职工大会。
王建国在会上总结上个月的教学工作,说着说着,话锋突然一转,就对准了我。
“我们有些老师,特别是从下面乡镇新调上来的老师,工作态度很有问题!”
他一边说,一边用眼睛瞟着我。
“业务能力不怎么样,还总觉得自己了不起。写的教案乱七八糟,上课也抓不住重点。这样怎么能教好学生?简直是误人子弟!”
虽然没有点名,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了我。
我坐在下面,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被人如此羞辱。
会议结束后,我一个人躲在办公室里,趴在桌子上哭了很久。
我实在想不明白,我到底哪里得罪他了?
我工作上兢兢业业,不敢有丝毫懈怠。
对他,我更是毕恭毕敬,从不敢有半点顶撞。
可为什么,他就是要这样处处针对我?
从那以后,我在学校的日子就更难过了。
同事们虽然同情我,但因为害怕得罪王建国,也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我。
我成了办公室里那个被孤立的人。
巨大的压力让我喘不过气来。
我开始失眠,整夜整夜地睡不着。
头发也大把大把地掉,人也瘦了一大圈。
上课的时候,我常常会走神,精神也总是恍恍惚惚的。
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。
我是不是真的像王建国说的那样,一无是处?
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当老师?
我是不是当初就不该来县一中?
这些问题像魔咒一样,天天在我脑子里盘旋。
有一次,我给学生上《背影》这一课。
讲到父亲在月台上为儿子买橘子的那一段时,我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当着全班学生的面,流下了眼泪。
学生们都吓坏了,课堂上一片寂静。
我知道自己失态了,赶紧擦干眼泪,调整好情绪继续上课。
可这件事,还是传到了王建国的耳朵里。
下课后,他又把我叫到了办公室。
“刘老师,听说你上课的时候哭了?”他坐在椅子上,慢悠悠地喝着茶。
“一个老师,在课堂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像什么样子?你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里,这是非常不专业的表现!”
“我不管你遇到了什么事,工作就是工作,生活就是生活。如果你连这点都分不清,我看你也不用在这里干了!”
他的话像一盆冷水,从头到脚浇灭了我心里最后一丝希望。
我没有哭,也没有反驳。
我只是麻木地站在那里,听着他的训斥。
那一刻,我真的有了辞职的念头。
04
只有在周末,陈阳从省城回来的时候,我才能感觉到一丝喘息的机会。
每次他回来,我都会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,向他倾诉我在学校的遭遇。
我把王建国如何刁难我,如何羞辱我的事情,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。
我以为,他会像别的男人一样,为我打抱不平,甚至会冲动地跑去学校找王建国理论。
可他没有。
他每次都只是静静地听着,偶尔给我递上一杯热水,或者帮我擦掉眼泪。
等我哭够了,说完了,他才会把我轻轻地揽进怀里。
“我知道你受委屈了。”他拍着我的背,语气一如既往地沉稳。
“但是,芳芳,你要相信你自己的能力。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老师,这一点,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否定而改变。”
“那个校长,他或许有他的问题,或许是管理方式比较粗暴。但你不能因为他,就否定你自己。”
我趴在他怀里,哽咽着说:“可我真的快坚持不下去了。我每天都活得小心翼翼,如履薄冰。我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。”
“那就不要在乎他怎么说。”陈阳捧起我的脸,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。
“你只要记住,你当老师的初心是什么。你是为了那些孩子,不是为了某一个领导的肯定。”
“把你的课上好,把你的学生教好,这就够了。其他的,都不要去想。”
他的话,总能给我带来一些力量。
可一旦到了周一,回到了那个压抑的环境里,那些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,又会瞬间崩塌。
有一次,我实在忍不住了,对他提出了一个想法。
“陈阳,要不……你帮我找找关系吧?”我说。
“你在省城,认识的人多。能不能找人跟县教育局的领导打个招呼,给我换个学校?”
我说完这句话,就有些后悔了。
我知道陈阳的为人,他一向不喜欢搞这些歪门邪道。
果然,他沉默了。
过了很久,他才开口说道:“芳芳,我相信,凭你自己的能力,完全可以应对眼前的困难。逃避解决不了问题。”
“我不希望你变成一个遇到困难就指望别人帮忙的人。”
他的话虽然有些不近人情,但我知道,他是为我好。
可我心里的委屈,却更深了。
我感觉,连我最亲近的丈夫,都不能完全理解我的痛苦。
他站着说话不腰疼,他不知道我每天都在经历着怎样的煎熬。
那段时间,我们的关系也出现了一点小问题。
我开始对他发脾气,抱怨他不懂我,不心疼我。
而他,也总是沉默以对。
我们的周末,不再像以前那样温馨甜蜜,而是常常在争吵和冷战中度过。
我心里很矛盾。
我一边渴望他的理解和帮助,一边又被他那“理智”的态度所刺伤。
我甚至想,他是不是不爱我了?
不然为什么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,他却表现得如此“冷漠”?
我带着满腹的委屈和疑虑,继续在县一中艰难地熬着。
而王建国的打压,也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。
05
那天是周五,又到了我最难熬的一天。
因为第二天,市里要来我们学校搞一个教学观摩活动,王建国点名让我上一节公开课。
为了这节课,我准备了整整一个星期。
教案改了十几稿,课件也做得尽善尽美。
我把最终的教案交给他,心里七上八下,祈祷着这次能顺利通过。
可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时候,他还是把我叫到了办公室。
“刘芳,你这个教案,还是不行!”他把我的教案摔在桌子上,语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严厉。
“明天市里的专家就来了,你就准备拿这种东西去糊弄人吗?我们县一中的脸,都要被你丢尽了!”
我忍着眼泪,拿起教案看了一遍。
上面被他用红笔画得密密麻麻,几乎没有一处是完整的。
很多修改意见,在我看来,完全就是吹毛求疵,甚至是无理取闹。
“我要求你,今天晚上必须重新写一份出来!写不好,你明天就不用来上课了!”他下了最后通牒。
我拿着那份被“蹂躏”得不成样子的教案,失魂落魄地走回办公室。
同事们都下班了,空荡荡的办公室里,只剩下我一个人。
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我的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。
我趴在桌子上,再也忍不住,失声痛哭起来。
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大海里的一叶扁舟,随时都可能被风浪吞没。
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,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。
我以为是王建国又来检查了,赶紧擦干眼泪抬起头。
门口站着的,却是本该在省城的丈夫,陈阳。
他穿着一身深色的休闲装,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饭盒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我惊讶地问。
“今天省里没什么事,我就提前回来了。”他走到我身边,放下饭盒,伸手摸了摸我的头。
“看你没回家,猜到你又在加班,就给你送点吃的。”
他的突然出现,像一道光,照进了我黑暗的心里。
我所有的委屈和无助,在这一刻,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。
我扑进他怀里,放声大哭。
他没有说话,只是紧紧地抱着我,轻轻地拍着我的背。
等我哭够了,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,他才打开饭盒。
“先吃点东西吧,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。”
饭盒里是我最爱吃的排骨汤。
我端起碗,刚喝了一口,办公室的门又被猛地推开了。
王建国板着脸走了进来,手里拿着的,正是我那份被他否决的教案。
“刘芳!我让你重新写,你就在这里偷懒是吧!”他厉声喝道。
他显然是准备对我展开新一轮的批评教育。
可当他的目光,从我身上移到我旁边的陈阳身上时,他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他脸上的怒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,是极度的震惊和恐惧。
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,嘴唇开始哆嗦,手里的教案也“啪”的一声掉在了地上。
他看着我丈夫,像是见了鬼一样。
下一秒,他做出了一个让我目瞪口呆的举动。
他小跑过来,手忙脚乱地拿起桌上一个干净的杯子,赶紧倒了杯茶,颤颤巍巍地递到我丈夫面前。
“您…..您怎么来了…”
发布于:河南省